既为兄弟(十四)

  “那你还不快睡!”安鸿说着,又毫不客气得给了两巴掌。倾羽的脸越来越红,不敢反抗,小声得嘀咕了一句,“爷爷……疼……”

  

  “疼了?”安鸿凑近了一些,“给爷爷看看,有没有打坏。”

  

  倾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,死死拽着裤子,快要急哭了,“爷爷……”

  

  “脱了!”指了指倾羽的裤子,结果那孩子仍是不放手,还特放肆得摇了摇头。

  

  知道他脸皮薄,安鸿也没再逼他,扯了被子给倾羽盖上,“睡觉!”

  

  把孩子揽在怀里,安鸿见倾羽一动不动得在身边躺着,还是软了语气,揉了揉倾羽的头发,“羽儿,辛苦你帮爷爷照看那孩子。”

  

  “爷爷,那是羽儿该做的。”养育之恩,便是无以为报,对那个孩子好一点,也算是对得起安鸿这些年的栽培,何况……他只是一个替身,一个报恩的工具罢了。

  

  “睡吧!”安鸿把怀里的孩子抱紧了一些,这个跟他毫无血缘,却最是贴心的孩子。而在这个世上,剩下的,仅存的,那唯一的,还有自己血脉的孩子,看着他的眼神,却没有丝毫的温情,他亏欠那个孩子,让他被遗弃了那么多年,他亏欠那个孩子的母亲,让她不知自己是谁,是何身份,有何过去,如浮萍一样,在这世间飘荡。

  

  那个本该叫自己外公的孩子,听着他对过往的解释,只字不言,像是在说旁人的过去,跟他毫无关系。


  等到安鸿睡熟,倾羽才睁开眼睛,怕自己把安鸿的胳膊压麻了,小心得挪了出去,跪坐在床上,看着身边的老人。爷爷,羽儿会一辈子感念您的恩情,会记得您这些年给过的宠爱,给过的关心,您甚至给了羽儿一个家。


  不管日后如何,羽儿会接受,那所有的结果,绝不会有丝毫的怨言。


  另一边的元华听到冷锋那命令一般的口吻,连忙扒了裤子,趴到冷锋指的位置。是一张方桌,身高不够,还踮着脚才能趴好。


  冷锋手里的戒尺被舞得虎虎生风,元华疼得顾不得羞耻,只能用全部的信念告诉自己,绝对不要喊,冷锋可以用内力打他,但他不敢拿内力抗刑。


  “报数!”


  “一……二……”元华真不觉得师父手上拿的是戒尺,这东西打下来比鞭子还要疼上几分,牙齿死死的咬住,“三……”


  冷锋只顾着打他,元华漏了也不管,等元华数到三十的时候,戒尺已经落了五十多下。


  元华的屁股跟桃子似的,熟透了。甚至可以说,再打几下,元华觉得都能破皮,跟把桃子皮扒下来一样容易。


  “知道为什么打你?”师父问话时那冰冷的声音还回荡在脑海,元华快要被折磨疯了。


  “您说过,元华是殿下的奴才,只有认清自己的身份,才能活得长久。”元华老老实实得答话。


  “可你呢?仗着少主的宠爱,你就敢胡作非为。元华,你年纪小,少主也没比你大多少,你既然做了夜卫,就不要把自己当成孩子,叫少主照顾你。”冷锋一边训话,一边还补了两下,“你太把少主对你的好,当成理所当然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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